20150112基進觀點|從狹利之死思想南榕之死

2015年 1 月 7 日,法國政治諷刺周報《狹利周刊》(Charlie Hebdo)遭到3名蒙面槍手闖入位於巴黎市區的總社大開殺戒,這一起恐怖攻擊造成了 12 人死亡。這是一起極端瘋狂的殺戮事件,我們為這起恐怖攻擊的死難者哀悼,也認為此類仇恨攻擊不應該獲得世人的認同,每個人都有權利免於恐怖殺戮。
《狹利周刊》的恐怖攻擊發生後,迅速激起了全世界對極端恐怖主義的憤怒,以及對言論自由的捍衛。各地都有人以「我是狹利」(Je suis Charlie)來表達對死難者的同情與言論自由的支持,恐怖殺手沒有打倒正直的人們,反而促成了他們的團結,認同了言論自由的可貴。伊斯蘭激進主義殺手不能代表所有的穆斯林,他們能代表的僅只有自己內心的極端與瘋狂。在這個事件之後,引發出許多宗教、文化差異的探討,我們固然應該對各種宗教、文化抱持更公平的評價與對待,但我們也更加認清,殺戮不是文化,尊重生命的價值才是文明。
言論自由是民主社會的基石
在標舉 “Je suis Charlie” 的同時,我們要肯認的是「我是狹利」背後的言論自由真諦。回過頭來看台灣,在不久遠的過去中,一位為了捍衛 100% 言論自由而自焚犧牲的民主前輩鄭南榕,被國民黨政權冠以「恐怖分子」的惡名。這段歷史在此次《狹利周刊》恐怖攻擊事件中回顧,更加顯得可鄙可憤。言論得以自由發表、流通,能夠促成知識的建立、傳遞,使社會朝向進化。法國大革命正是標舉這自由的價值,兩百多年來,透過世界上許多人的犧牲得以確立成為普世價值。幾日以來全球主要民主國家對恐怖攻擊的強力譴責與對言論自由的堅持,足見言論自由是民主社會的基石,不容打擊。
「言論自由的尺度」與「文化傳統」
華文世界對於狹利周刊恐怖攻擊事件顯得相當難以下筆,顯然這場衝突讓中國官方左支右絀,無法製造風向。在台灣,許多人心中仍有小警總隨時在做言論審查,以為《狹利周刊》是「超過言論自由的尺度」才招致殺機。但相反的,「台灣文化」卻時常受「中華文化」嘲弄譏笑而沒有任何「尺度」。中國網路世界則是長年過濾「敏感詞」,除了中國本身就是言論超不自由的國家之外,中國政府也用漢文化本位迫害各種民族文化包含伊斯蘭文化,其本身的作為跟極端恐怖主義本身並無二致。
言論自由應是最高社會價值
在鄭南榕被誣為恐怖份子自焚的多年以後,壓迫人民的國民黨依然執政,不但不曾對鄭南榕的污名澄清道歉,甚至對言論自由更加緊縮,司法成為迫害言論自由的利器,對於諷刺性言論動輒提告,在哀悼《狹利周刊》恐怖攻擊事件死難者的當頭,檢視我們身處的台灣,言論自由是不是我們社會的最高價值?言論自由是不是值得我們進一步爭取、捍衛的民主目標?鄭南榕說「剩下,就是你們的事了」,我們不應該只有貼上 「我是狹利」的口號,我們更應該加碼喊出「我是狹利,我反KMT」。
圖片出處:鄭南榕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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